官术网 > 历史军事 > 天下霸唱 > 第二十章 真乃周亚夫

??法曹数完,吕布脸色早已经是惨白无比了,一口浊气吐出后,全身如同被人抽空一般,全身一软,作势便要倒下,众人见罢,纷纷上前扶上。一百军棍,直打在背部,可谓是棍棍见血,这一百棍落下,吕布的后背早己经是皮开肉绽了。

    如果受这一百刑仗的不是吕布而是别人,恐怕此刻早己经气断。眼见自家统帅那满满一背的血印,众人不禁双眼一红,纷纷侧目,怒视着高顺。正此时,一声大呼传来:“高顺!”言语之间,只见曹**步蹿出,一拳便打在高顺的脸上,顿时便将高顺击倒在地。

    曹性这一拳太过突然,从一声大呼到钢拳砸到高顺的脸颊上,都是眨眼之间的事,而高顺虽然是执刑者,却比任何人都关心着,行刑完后,高顺便双眼紧盯着吕布,担忧着吕布的伤势,心猿意马,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便被曹性一拳砸倒在地,顿时鼻中的鲜血直往外流。

    “哼!”一拳砸到,鼻中的鲜血咕噜直往外流出,高顺不由双眼一瞪,一手拭去鼻孔血渍,拍地一跃而起,一声大喝,道:“营中殴打军司,你可知何罪!”高顺说完,曹性却毫无所惧,冲着高顺双眼狠狠一瞪,唇齿相讥,道:“你,棍打主公!以下犯上!那你可知罪!”

    “你!”曹性说完,高顺双眼一瞪,顿时一阵气抖,却是无话可说。“哼!”曹性见罢,眼角猛地一跳,冲高顺一声怒哼,双眼早已经是圆瞪如铃了,只见曹性拳掌狠狠地击到一起,冲着高顺大喝,道:“你若是男人,就别拿法纪说事!我俩拳掌之下见文章!”

    “战!”曹性说完,身旁的一众甲士早已经是一面的愤情,闻听曹性如此说项,纷纷拍甲而起,高呼要战,一浪高过一浪:“战!”“混、混帐!”就在群情激愤,要群起攻向高顺时,张辽怀中的吕布却是睫毛微微地跳了一跳,一声低呼传出:“本、本将还、还末、闭、闭眼呢!”

    说完,吕布大手按在张辽的虎肩上,摇摇晃晃般站了起来,双目无神地环视着众人,道:“谁、谁要、战?本、本将、奉陪、奉陪到、底!”还没说完,吕布背后一疼,顿时便牙嘴一咧。众人见罢,纷纷静下声来,环伺在吕布左右,齐跪了下来。

    “顺、乃、乃亚夫!”就在众人齐跪下来时,吕布的背后顿时传来一阵火热,额上的冷汗直下,双颊更早己经是如同火炉一般,吕布自知自己己经无法再保持清醒,便长长地吸了一口浊气,提气一声怒喝,道:“赏罚不明,教令有不从,必杀可生,众奸不禁;必生可杀,士卒散亡;忿怒不详,威武不行,赏罚不明,下不劝功;政教不当,法令不从;以私为公,人有二心!众将可、可明、明了?”

    越说,声音竟是越小,眨眼间,吕布双眼早已经垂下,待最后一个字说完,吕布全身顿时如同抽空一般,摊睡在了张辽的怀中,鼻中的气息早己经是粗重不己了。“主、主公?”众人见罢,跪着向前挪了一步,纷纷不敢起身。“曹性!”正此时,张辽双手扶着吕布,扭头望向曹性,眼中带有一丝微怒,道:“还不过来!将兄长扶住?”

    “诺、诺!”张辽说完,曹性连忙答了一声,小跑过去,面朝着吕布的后背,并离着吕布的后背有段空隙,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这才将吕布扶直。张辽见罢,弯腰蹲了下去,满脸的不耐烦,道:“还不快快将兄长放上来!”

    “诺!”张辽说完,曹性连忙答了一声,轻手轻脚地将吕布放在了张辽的背上。待曹性将吕布轻手轻脚地放在自己的背上后,张辽双手撑住吕布的下臀,双膝直起,一路小跑,便奔向了帅帐。曹性见罢,大手紧紧地按在吕布虎肩,也是一路小跑,跟着张辽一道,奔进到了帐内。

    一进帐内,曹性双手按在吕布的双肩上,让张辽将吕布缓缓地放了下来。这两人费了一番九牛二虎之力,这才将吕布背朝着帐底,放在了塌上。正此时,刚才醉酒的严氏也经是幽幽地醒转过来。严氏刚刚醒来,便见到自己的夫君一背的血痕躺在自己的身旁,不由一声惊呼。

    而正此时,张辽和曹性二人,一人手端着一盆清水,一人手捧着一堆药物,在帐外撩开了帐帘,正好听到了严氏的这一声惊呼。两人听到后,连忙蹑手蹑脚地走进,直走到吕布的身旁,将事情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严氏。二人还没说完,严氏一双玉手伸出,轻抚着吕布的虎肩,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了下来。

    “你俩先出去吧!”待张辽两人将事情完完整整地说完后,严氏玉手伸出,接过张辽手中的水盆,放在了塌边,又接下曹性手中的干药粉,双眼含着泪,紧盯着塌上那满背血痕的吕布,双袖微微一卷,露着自己那双雪白的玉手,取下一块丝帕,便放在盆中。

    “主母!”张辽两人见罢,也知道疗伤这种事情,自己这一大男人,粗手笨脚的,呆在一旁,也做不了什么,反而可能还会影响到严氏,两人便冲着严氏齐抱了一拳,长作一揖,低语说道:“我等便守在帐外,一有事,(嫂嫂)主母唤我等便是。”

    说完,两人轻步迈开,撩开了帐帘,便走出帐外。一出帐外,两人不由一惊,只见这烈日之下,数千来人齐跪在帐外。张辽两人刚一撩起帐帘,众人纷纷抬头望向张辽二人,眼中的关怀之意,不言自喻。

    “都起来吧!”张辽两人见罢,双双对望一眼后,大步走下帐帘,直扶最前面的李邹、成廉两人。奈何无论张辽、曹性二人如何拖拉,众人就是不起。“哼!”张辽见罢,不由一声怒哼,道:“你们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可还记得兄长方才所言?此等你等齐跪在此,可是又要贻误战机?还不各回各位?”

    “这!”张辽说完,众人脸上露出一阵难色,良久过后,众人这才缓缓站起,眼中昑泪,遥冲着帐帘长作了一揖:“愿主公早日复原!”说完,众人这才提起手中的长矛,各归各位,巡逻的巡逻,放哨的放哨,一时间,军寨又回到了往昔,除了仍然跪立不起的高顺。

    “哼!”眼见高顺仍然跪在帐外,曹性不由闷哼了一声,别转过头去,不再看向高顺。这一声闷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若是说高顺没有听到,却也是骗人。曹性的这一声闷哼后,高顺的脸色却仍旧是波澜不惊,仍然是一身甲胄,跪在帐外。

    转眼间,己经到了正午。帐内,经过严氏一番细细的擦拭后,吕布背后的血渍以及那细小的木屑己经被悉数清理出去。一番清洗后,严氏又细细地将干药粉洒在吕布的伤处。待一切完毕,己经偏黑了。

    五月的天气,和六月一样,同样是属娃娃脸,当说变就变,白天还是万里晴云,转眼间,夜里又是漂泊大雨。大雨落在篷顶,一阵‘咚,咚’声顿时响起。油光灯火之中,严氏双手伸在盆中,轻擦着丝帕,待将丝帕拧干后,便在吕布脸上轻拭了一番,一碰吕布脸颊,一阵火辣顿时传到手心,正此时,吕布迷迷糊糊的呼了一声,道:“顺,真乃周亚夫!”

    严氏闻言,不由一愣,轻拭一番吕布那火热的脸颊后,便直起了玉身,一手端着铜盆,脚踏着莲步,轻步走到帐外,道:“张将军、曹将军,两位将军还在么?”“在!”严氏说完,张辽、曹性二人齐齐转过虎身,面朝着大帐,立在帐外,道:“(嫂嫂)主母有何吩咐?”

    张辽两人说完,一只铜盆从帘后伸了出来:“张将军可否再换一盆水来?”“遵命!”张辽闻言,接过铜盆,大步迈开,离帐而去。“曹将军可还在?”待张辽离去,帘后又传来严氏这一声低呼。曹性闻言,连忙抱拳立定,答道:“末将在!”

    “曹将军。”曹性说完,帘后又传来了严氏那清脆的声音:“小女子虽然不才,却也知道‘法不明则不严’之理。今日,我夫君在昏睡之中,还在念叨着‘顺,真周亚夫!’故,小女子代夫君请求曹将军勿要为难高将军。”

    严氏说完,曹性微微一愣,回头望向在倾盆大雨中仍如木桩一般跪在帐前的高顺,虎眼不禁微微一红,双手抱拳,便答道:“性,知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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