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历史军事 > 天下霸唱 > 第二章 大汉骑都尉

??‘谁都可以离去,却唯独奉先不可以。奉先一身武勇,可谓是勇冠三军,若是放任他离去,老夫若处危境该作如何?’吕布刚刚离席走出,丁原眉头便已经是紧皱不己了,待到吕布把这一席话说完,丁原嘴上虽然还没有言语,但他的脸上却早己经露出了几分不爽、几丝愤怒:“奉先,莫非你忘记了,主薄乃是文职,怎么可以去领军出征?再说了,六万贼兵围城,偌大的河内都被他们围得水泄不通,奉先此番前去,必定是凶多吉少,我劝奉先还是多加思量的为好,千万别要拿自己的生命当作儿戏!奉先刚才的那一番话,本官只当没听到便是!”

    “大人的美意,小子心领了!”丁原说完,吕布双手撑地,便冲着丁原磕了一头,待吕布抬起来头,却仍旧是一脸的不为所动,双手抱拳,仍旧是长跪不起:“若是文职不能率领军出征,那在下便学班固,弃文从武!大好男儿,当作马革裹尸还,否则,如何对得起双肩上这颗大好头颅!望大人赐予小子一官半职,以报小子这满腔报国之心。”

    “咳!”吕布的这一席话说出,当下满堂在座脸红异常,丁原更是难堪不己,吕布刚刚说完,丁原一阵猛咳,大步走上前去,俯身凑到吕布的耳边,一番低语,道:“老身至今还记得当年令尊南撤,归为老身部曲,自此,老身便与奉先相识,平心而论,老身待奉先,可谓‘亲’?今日,奉先这一番言语,可是要弃老身而去?”

    见丁原将自己父亲当年南撤之事搬出,以旧恩来给自己加以施压,吕布心中不由一跳,原本还有些歉意的脸颊顿时变得刚毅无比,低声便回答道:“大人可曾听闻:天,地,君,亲,师!”说完,吕布双袖微微一抖,冲着丁原再磕了一头后,便是一字一顿,掷地有声地说道:“大人美意,小子心意了!小子心意己决,定要马革裹尸还,以报朝廷!好男儿当作沙场血滚,保家卫国!望大人恩准!”

    ‘好个吕奉先!’眼见自己将旧恩搬出,吕布仍不为所动,丁原的脸色早己经是数度晴,数度阴,又见吕布将这一番话说出,顿时不由闷哼了一声:‘也罢,吕布这厮去意己决,若是老身再三阻挠,遭这厮忌恨尚在其次,若遭他人非议,被有心人告上朝廷,言老夫存心阻挠河内救援事项,到那时,老夫可是百口莫辨了。’

    经过这一番思谅后,丁原长吟了一声,强挤出了一丝笑意挂在脸颊:“奉先既然有心要杀敌以报国恩,本官甚感欣尉!!”这一席话说完,丁原眼角微微地跳了一下,双袖微微一抖,将自己的仪容整理了一番后,大手一挥,一声唱喝,道:“今日,本官便为奉先请旨,拜吕布为骑都尉,统领其父麾下越骑,共计六百余人,另外配上二百刀斧手,共计八百人,即日起,便驰援河内!”

    丁原还没说完,吕布眼角微不可察地跳了一下:丁原拔下的这八百来人,可是当年父亲南撤时候的老本,我去驰援河内,若是侥幸得胜,便是丁原这厮的功劳,若是战败,只怕这八百来人无一人可以回来,丁原这厮便可以剪除异己,当真可谓是一石二鸟。

    丁原自顾自的把话说完后,也不管跪在身前的吕布是何表情,伸手便在吕布的虎肩上拍上一拍,道:“望奉先不负本官所望,奋勇杀敌,以报圣恩!”“谢大人!”丁原说完,吕布也知道河内告急,自己此时不适合与丁原相争,微不可察地冷哼了一声后,双手摊开,冲着丁原磕下一头后,说道:“不过,末将是否可以再多要四人?”

    “四人?”吕布说完,丁原眉头微微地皱了一皱,不过转念一想这四人说多也不算多,自己拿出四人也吃不了多少亏,便满脸的不以为意,随口便回答道:“哪四人?本官悉数拔以奉先便是!”“谢大人!”丁原刚刚说完,吕布大呼一声,便急忙拜在丁原身前,似乎极怕丁原反悔一般,连忙说道:“末将要的是曹性、魏越、成廉、李邹这四人!”

    吕布一席话刚刚说完,丁原的脸色顿时铁青不己,不用想,便知道丁原是要拒绝吕布了。正此时,却正好碰到吕布抬起头来,看到了丁原那张铁青的脸面。不用想,吕布便知道丁原是定然不肯将这四将交出,吕布见罢,眼珠急忙一转,便再次叩倒在地,声泪俱下地说道:“曹、魏、成、李这四人早些年便随同亡父南征北战,战功赫赫,名义上这四人是亡父的旧部,但大人可知道这四人自跟随先父以来,便待小子如叔如父。此番出征,军中缺少将领,救援河内一事只怕败多胜少,不过,若是末将有这四人相助,河内解援定在五五之数,故此,末将不情之请,还望大人恩准,将这四人拔给末将!”

    “啪啪!”吕布刚刚说完,丁原的嘴角当下便是一番抽动,脸颊早已经是青紫异常了,不过丁原也知道吕布提出的这项要求在情在理,自己若是不许也是说不过去的,便只得无奈地轻连拍两掌,强挤出一丝笑意,挂在自己那已经变形的脸颊上:“奉先果真是重情重意,也罢,本官便将此四人拔予奉先,听凭奉先调遣便是!”

    “来人!”说完,丁原双手一抚,声音之中已然带有一丝微怒,道:“取来骑都尉印,交由奉先!”“诺!”丁原说完,门房两侧的亲卫连忙答应了一声,大步迈出,便走出了房外。片刻过后,这二人便折返了回来,与二人一道来到的还有二人手中一个袖珍木盒:“大人!骑都尉印带到!”二人说完,丁原闷哼了一声,长袖一挥,看也不看这二人,便授意将印件交到吕布的手中。

    虽然说丁原对吕布有怨,但他毕竟身是为一州之长,这场面功夫得做到十足。这不吕布刚刚从这二人手中接下了骑都尉印,丁原闷哼了一声,长袖一挥,冲着门房便是一声大喝,道:“来人!置酒!”

    丁原说完后,只过了片刻,一员小卒双手环抱着一坛浓香烈酒便大步走进了厅内,一时间,全室上下尽是一股浓浓的酒香:“大人!酒到!”“嗯!”眼见小卒环抱着酒坛走进房内,丁原闷哼了一声,伸手取下小卒手中酒坛后,喝斥着小卒将怀中七只酒盅在桌案上一字排开,可怜的小卒也不知自己在何处得罪了刺使大人,只得小心将酒盅整齐地排在案上,完后之后这才大气喘喘地抱拳离去。

    待小卒退出房门,丁原闷闷地哼了一声,冲着小卒的背后低骂了两声,这才提起酒坛,将案上的酒盅一一倒满。完事之后,丁原提起案上的一只酒杯,便环视着在座的候成、宋宪、魏续等人,一声喝道:“众将听令,祝奉先旗天得胜!起杯!”

    听着丁原这一番言不由衷的话语,吕布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便是一声轻哼,但是有些事自己心中知晓便行,揭破了又有何意。眼见众人已经离席举杯,吕布连忙拍地站起,取下案上的一只酒盅,便高高地举了起来:“谢大人!”说完,吕布一饮而尽:“如此,末将去也!”

    说完,吕布大手一挥,便将手中的酒盅扔在地上,大步迈开,便走出了房门,只留下一众人等望着吕布那雄伟的背影一阵呆滞。走出房门后,吕布却不是大步迈向上党校场,擂鼓点兵,而是折途走向他自己家去。

    几转几折,转眼过后,一处屋院便落入吕布的眼帘。房屋是由青石砖瓦所盖,整体颇为整洁,但是院落门槛却低矮异常。站在门前,吕布虎头仰望着院门上的那块黑匾上的‘吕’字,轻轻地叹了一声,道:“爹、娘,若是你们在天有灵,便保佑孩儿大功得建,光复家道!”

    ‘嘎!’说完,吕布虎头一摇,将刚才的那低落的一面一摇而去,转而脸色坚定,大手伸出,推门走入院中,转身直接走进左手处的一间房舍。推门走进,吕布一面的肃然站在了一个黑色的大木柜前面。站在柜前,吕布一动不动,良久过后,吕布这才长吸了一口浊气,微微地躬下身去,伸手将木柜缓缓打开,从里面取出了一只沉厚的木箱。期间,吕布的一行一止,都是神态恭敬,小心异常。

    待把木箱缓缓地放在地上后,吕布扯起衣袖,轻轻地擦拭着箱面,自言自语地说道:“你们在这里等候小子己经有八年多了,今日,也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了。”说完,吕布已然将箱面擦拭干净。吕布长吸了一口浊气后,双手伸向箱前,竟是有些颤颤发抖。

    ‘咔!’木箱开启,一片亮光顿时呈现在吕布的眼帘,片刻过后,亮光消失,箱内静静地躺着三个物件:兽口吞天铠、三叉束发紫金冠、勒甲玲珑狮蛮带。据吕布所说,这三个物件己然躺在这里有八年多了,但是上面却没有一丝灰尘,由此可见吕布擦拭的次数。

    “呼!”木箱开启,吕布呆呆地看着箱内的这三样物件,良久过后,吕布这才长吸了一口浊气,双手颤抖着将这三样物件从箱内缓缓地取了出来,套在身上。转眼过后,吕布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体挂西川红锦百花袍,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便是一身甲胄,大步走出了房门。

    每走一步,吕布身上的甲胄便是一响,当真如同乐曲一般;吕布本来就生得身高体阔,相貌更是威武不凡,在丁原帐下只做一名区区的主薄时,身着一身的文衫,就已经显得威武不凡了,如今,吕布身着这一身甲胄,岂是一个‘威风凛凛’了得?唯有‘人中吕布’一词可赞!

    吕布刚走出房门,一股劲风顿时吹起,如同庆祝吕布一般,顿时将吕布头上的那两条鸡雉吹得迎风起舞。停立风中,吕布双目紧紧地闭着,长吸了这风送来一口的凉气,双手伸开,任凭头上那两条鸡雉迎风而舞,当真如同仙界的神将一般,此时,怎么一个‘气宇不凡’了得!

    许久过后,吕布双眼一睁,一丝杀气溢出,只见吕布大手一伸,便在身旁的兵器架上取下了一戟,大步迈开,便走出了院门。此戟,长约一丈二,重达四十四斤,全身均是由精铁铸成的,戟尖锋厉异常,戟身更是以双龙为图案,两龙缠绕,直至戟尖底部,此,便名为‘方天画戟’。烈风之中,这杆方天画戟在吕布的手中,竟是不动自鸣,颇有一股‘良驹得遇伯乐’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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