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九章
“……我必须再次道歉，安科厄斯先生！”厘那地三十七次说道，却亦是第三十七次地，在“歉意”以后没有了下文……
在厘那还想着，这一次该用什么解释怎么蒙混过关呢……他突然看见了文森嘴角的那抹，若隐若现的、与他“温和”的表情十分不符合的……残酷笑容。
立时，厘那为此而感到了头皮发麻；所以……在厘那不停安慰自己他这不是在擅自为老板下决定以后……厘那毅然对文森说到，“……不如这样吧，亲爱的安科厄斯先生，请让我把您领去咱们老板的办公室……毕竟我们实在没有再浪费您的时间的权利了，我想老板也会因为您的到来而兴奋……无比……”这些话自然是很动听的，虽然当厘那说道最后的，连脸皮一直超级厚的他，也再也说不下去了——
……还真是假啊——文森和某厘同时感叹到。
看到快要达到目的了，文森自然没有在这个关键的时候把任何不满表现出来；虽然他从两个小时之前就一直在心里算计着，今天晚上他打算把多少个圣安德鲁的男人变成太监呢……
此时，在听到厘那的话以后，文森突然想起，厘那就是今天晚上需要“重点屠宰”的对象……所以他向唯唯诺诺的厘那微微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然后露出了……已经变得僵硬的微笑，还不时不怀好意地看了看厘那……
厘那自然也得勉强地赔笑着……
两人，就在这样复杂的关系下……开始向老板办公室移动了……
*****
男人微微一笑，潇洒而颓废的样子。他轻轻用左手的食指按在唇上，随后低声道，“孩子，呵呵，我亲爱的徒弟——如果你能继续相信我，那么请期待我们的下一次见面……那些，过去的日子已经过去了，而我们，”他突然顿了顿。眼睛里，不知道闪烁着一些什么感情，但是十分的浓郁……让眼前的孩子赫然失神，“……我们将在最适合的时候见面。在那个时候，你将真正成为我的徒弟……孩子，相信我最后一次，好吗？”
五岁的孩子清楚地记得，那是他们最后的一次对话。虽然是在睡梦中，不过他还是隐隐地记着——当他知道那真的是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把这段记忆深深地封锁在脑海的底端了……
这些年来，特别是最近的这些日子，他都很忙很忙——或是说他逼迫自己变得这么忙，使得……所有的诺言都显得虚假，使得自己没有任何的空闲去想着这些“无谓”的事情。
所以……
*****
文森在更小的时候，曾经无数次臆想过自己与那个不负责任的师父再次见面的情景。但当他越来越大，这些“幻想”就开始一一被否决——直到三年前开始，他发现，幻想……始终是幻想。所以文森开始努力，迟疑着该怎么做才能把这些“幻想”变成事实。
他想，他是做到了的。他十四岁做到的这些事情，比世界上大部分十四岁的孩子所能做到的……加起来，还要多。不过师父没有出现。即使汤比维尔逊更适合作为一个师父，做了的也更像一个师父所应该做的。然而在小文森的心底，这个神圣的位置早已经被一个痞子大叔所霸占了，别人只能排队等待认可。因为……“师父”这个称谓，总是特别神圣的，尤其是在中国的孩子眼里。
文森虽然有过很多试想，关于如何与亲爱的师父相见。不过他从来没有想过，他和师父将会被摆在一个如此“正式”，又相对平等的位置相见。
他见到了师父。
他顺着厘那僵直的身子和眼睛，看见了正在办公室打鼾的师父。师父像是累极了，沉重地趴在办公桌上，压住了许多文件。
文森觉得自己的口很干，喉咙动了动，却说不出话来。
他的脸色变得异常的苍白。
‘师父……这些年来，一直就在圣安德鲁吗？其实……一直都好好的，只是不愿意和我……不愿意和汤大叔联系？’
文森深深叹息。
他不知道该不该与师父相见，不知道是不是就这么装傻地一直等下去，直到迟钝的师父终于找到了在他心中最“合适”的日子。然而……
然而到那个时候，文森其实已经不再在乎了……
‘会这样吗？我的……师父？’
他就这么静静地站着，就像所有很安静很乖巧的孩子一样。只是静静地站着，似乎带着一些困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被抛弃。难道是做的还不够吗？他还真的……没有达到师父的要求，所以一直都被抛弃……就像爸爸妈妈一样，被彻底地抛弃在空气中，然后随着那些细菌一起腐烂……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的表情，在厘那看来危险至极。
厘那自然直到文森不是乖巧的、没有危险的孩子……事实上文森就像一个不定时的炸弹——也就是说随时随地都有可能爆炸。其实当他进入老板的办公室之时，他才突然地发现自己仅仅是象征性地敲了一下门，并没有进去先做一个通报——他的心思似乎全都在这个小孩身上了，别的都忘得干干净净的……然而这样的错误是致命的。特别是，他居然在这个看起来很乖巧的小孩面前犯下了这样的错误。
当他看见老板正在大睡的时候，厘那就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到头了。
他们的老板，他们的，被厘那引入了圣安德鲁，随后在圣安德鲁安根的……维尔逊先生。
厘那在刚开始的时候有点儿不知所措，似乎在考虑如何为他们老板这样的模样辩解。毕竟按秘书传的话，他们的老板一直在会客，没空见其他客人。其实睡觉也没什么大不了，老板工作得累了，想休息一下也很正常。然而睡觉这个事情在此时却显得没有丝毫重量可言，毕竟来人并不是普通的人……所以，在下一瞬间，当厘那见到文森那样苍白的单薄地……“脆弱”的表情以后，厘那开始“幻想”这样妥慢green的人的“后果”……究竟会有多么严重。
厘那颤抖着身子抛弃了最后的矜持，一步一步地走到老板身边，再用颤抖的双手轻轻地摇了摇老板的肩膀……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宁静的文森看着厘那，像是看戏子一般，随后想起了这样的句子。他开始怀疑，当厘那看见维尔逊亲切地喊自己为乖徒儿（其实这样的事情还会发生吗？文森不知道呢）的时候，厘那会不会因为一日之内打击过大而……
他笑了笑，批评着自己这邪恶的思想。
就在这个时候，师父似乎醒了。
（阿若必须向大家道歉。其他不多说了，呵呵，汇报下最近的情况：7月22-8月1号，去了北京参加2个活动，还在人民大会堂作为获奖作者代表发言了呢……哈哈，笑死拉……文集《天空笑颜如歌》终于从印刷厂出来了，应该过一阵子老爸找到销售网络后就会到新华书店销售吧？或许也许可能吧……8月5号-11号，到了拉萨然后去了九寨沟，纯粹是玩。回来以后调整了很久，然后写了好多篇散文和短篇小说，文章一是为了上交，二是因为第九届新概念也开始了嘛。刚刚才开始继续几篇长篇，各位……真是抱歉了……这四天我每天上四个小时的数学，纯粹在作题目，预习初二的内容，把其中一个单元的全部学完了……嗯，不多说，希望各位继续支持。特别感谢“评论专家”，“绝对老蒋”——是你一直在支持我哦！！呵呵，每天不停的一票，看着看着不由得叹息。还有其他的读者，我惊喜的发现居然有52个收藏。可以拉。满足……各位看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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