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都市言情 > 联邦水源 > 第二十八章 关于落基山的恩与仇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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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罗斯的说法,落基山警局位于湖区之外的东托马斯大街旁边的一条巷子内,而法医官的解剖室,就设在警局的一幢侧楼里。虽然由于布雷奇已经被捕并且死亡的缘故,警方目前已经解除了对湖区的封锁,可亦是由于嫌犯的莫名死亡,导致警局对生在湖区医院的这起离奇枪击案有了更大的兴趣和关注,所以,如果我们想在不引起任何人怀疑的情况下看到尸体,没有他罗斯的帮助,是完全没有可能的。

    鉴于上述情况,我必须得说,花五千块钱来办这事也还算靠谱,不过我更认为,既然亲爱的霍华德先生也有份参与这事,那么这笔钱就不应该我一个人出!难道不是吗?五千美元可不是一笔小钱。

    “我花过钱去看脱衣舞,却从没花过钱去看尸体。尸体会比美女好看?好吧,我出一百美元!这笔钱足够我付一个舞娘的小费了!”霍华德这个吝啬的家伙临上车时还在不停地对我低声嘟囔:“做为联邦公务员,我一个月才挣四千七,现在咱们花五千去看那具见鬼的尸体,难道不冤吗?”

    不算太冤!至少当我们乘坐着罗斯的汽车来到东托马斯大街时,我敢肯定自己并不是个冤大头!因为罗斯为这件事付出的成本,是相当高昂的!

    我不知道东托马斯大街距离湖区有多远,反正这一路上我与霍华德都在睡觉!要知道,距离前天早上的跳伞,现在整好过去了48小时,期间我仅于俱乐部里睡了一个小时而已,至于霍华德就更不用说了,他根本就没合过眼,我们都太困倦了。

    而等我在东托马斯大街上睁开眼睛时,只见罗斯拿着两套崭新的西服,以及两副墨镜加一个手提包,出现在车门口。

    “清醒点吧,伙计们!”罗斯说:“每套衣服加上墨镜,价值四百三十美元,至于手提包也是高档货。这还不是最大头的成本,在你们的兜里,有个徽章,你们不会知道仿制一个这样的徽章要冒多大风险,知道上面的字母怎么念吗?FBI!伙计们,现在我们都是联邦探员了!”

    “用这玩意能过关吗?”我在车上换好了衣服,拿出徽章把玩了一会:“你确定那些警察不会问我们要什么编号之类的东西?”

    “不会!”霍华德对此似乎不以为然,为了不让罗斯听到他的话,他附在我耳边说道:“我自己就是联邦执法人员,以往我前往警局办案,只要拿个徽章,就从没人怀疑我的身份。不过我向上帝誓,如果我的同事知道我曾经假冒FBI,那我可就没法混了,相信我,整个联邦政府没人喜欢FBI。”

    “说什么呢?”罗斯重新启动了车子:“不用紧张,泰格!我被警察抓住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我看过联邦探员前往警局时的架势,他们就跟电视里演的一样愚蠢,穿着西装戴着墨镜,摆出一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联邦探员的愚蠢模样。包括警察在内,没人喜欢他们,更没人会问什么该死的编号!”

    “那摄像头呢?”我是一只谨慎多疑的野兽,我可不想因为某个细节上的疏忽让自己掉进猎人的陷阱里:“就算有墨镜,警局的摄像头也会拍到我们的大致外形。我曾经听说有一种脸部识别软件,可以对照片上暴露出来的局部人脸进行整体复原……”

    “算了吧泰格!”罗斯在观后镜里的表情看上去充满了不屑:“警局的大门可没装摄像头,他们总是自以为警局是最安全的地方。至于你说的那种软件,我只能说你是个法盲!类似的东西可以做为侦察工具,却不可以做为呈堂证据,因为它的准确率不像dna之类的那样可靠。嗨!亲爱的,你学过法律吗?你的法律素养真令人尴尬!”

    被一个小贼鄙视我这个大学毕业生的法律素养,我不得不说我多少有些郁闷。不过郁闷很快就消失了,当我们从大街的一个岔路口转到警局大门时,我认为罗斯的计策是行得通的。

    警局的值班警卫没有对我们这辆车以及车里的人表现出任何兴趣,似乎这样的场景他已经司空见惯,在给我们指定了停车位之后,不做任何盘问,任由我们步行进入警局的大门。当然,“我们”指的是我和霍华德。因为罗斯在这个地方脸太熟,所以他只是给我们交待了一下法医室的位置,以及今天那个值班法医的名字,然后就留在车里等我们出来。

    落基山城算得上佛州的大城市之一了,连带警局大楼也显得相当有规模,办事大厅里人声喧哗,警员和市民往来穿梭,我和霍华德在里边显得相当扎眼!不过越是扎眼似乎就越安全!没有人来询问我们任何事!我们保持着冷酷的神色,墨镜下方的眼睛毫不斜视,提着公文包快步向前,不时用不耐烦的动作撇开路上碍事的家伙,尽管嘈杂声干扰了我的听力,但我似乎能感觉到黑得亮的皮鞋踩在明净地板上所出的那种清脆之声!

    法医解剖室在十五楼东侧,需要搭乘电梯。原本等候电梯的人有很大一群,可当人们看到我和霍华德这俩个酷得无比愚蠢的家伙进入电梯时,他们按耐住了进电梯的冲动,只是默默让开了道路,目送着我俩那冷漠的墨镜和高昂的下巴消失在徐徐关闭的电梯门中!

    霍华德是个不肯安份的家伙,就算在电梯里也是如此。在七楼,进来了两个还算漂亮的军装女警,霍华德立即吹起了口哨,甚至还朝那两位女士靠了过去,从怀里掏出了徽章,炫耀式的说着诸如“哈喽!我是联邦探员,有空一起喝杯咖啡吗”之类的蠢话!全然不顾女士们写在脸上的厌恶之色。

    而我则很怀疑霍华德是否真的国土安全部特工,他的这种表现除了让我鄙视联邦机构的用人标准之外,还让我在女士们面前感到了一丝尴尬!其实我也想跟女士们喝杯咖啡,或者开个房什么的,但我向上帝誓,我才不会像霍华德那样猥琐!我会比他更直接!

    解剖室有两道门,外面那层虽然是玻璃制成的,却安装有门禁系统,这让我们不得不在呼叫之后等待了一段时间。当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家伙从里面走出来,并隔着玻璃门询问式地看着我们时,我明白他就是罗斯打探到的法医官戈德勒。

    “戈德勒先生,我们是联邦探员!”霍华德早就收起了嬉皮笑脸,他娴熟地亮出徽章,面无表情地道:“关于今天凌晨的警局杀人案,我们要了解一些情况。”

    “进来吧,这事真麻烦!”戈德勒看都没看那徽章一眼就打开了玻璃门,侧身让我们进去,然后跟在我们身后这样说:“刚才你们的人已经来了一个,就在里面呢!怎么你们不是一块过来的吗?这真麻烦,我又得再重复一遍刚才说过的分析结果了!”

    噢!上帝!你在开玩笑吗?我与霍华德同时停下脚步面面相窥,可在那一刻我们都知道,我们没有退路……

    进入解剖室,可以看到布雷奇就躺在解剖台上!他的面色青肿,胸腹上盖着一块白布单,赤着脚。解剖台的边上不远还有一张铝制的桌子,上面放着许多真空袋,袋子里大概都是布雷奇身上的衣服鞋子之类的遗物。当然,这些遗物现在都是证物。

    一个身材瘦削高挑的家伙背对我们站在解剖台前,静静地低着头盯着布雷奇的尸体,很显然他就是戈德勒口中的那位联邦探员,真正的联邦探员。

    我们有麻烦了!

    在走向解剖台的过程中,我用胳膊轻轻碰了一下霍华德,然后用手在胸前做出了刀锋的手势,我想告诉他,如果待会这个见鬼的联邦探员不识好歹揭穿了我们,我们就应该放倒他,并且冲出警局逃之夭夭。

    霍华德在我的视线里轻轻皱眉摆了摆头!还指了指自己的身体!

    该死!这个蠢货,虽然我做出了“刀锋”的手势,可你以为我要杀了他吗?不!我知道你是执法人员不会干杀人的事!我的意思不是杀人!要知道咱俩身上都有枪,加上这儿有几层门隔音好极了,我要杀人就会比划开枪的手势!再说我是一个身家清白的好人我杀他干嘛?我只是想“放倒”他,知道什么叫“放倒”吗?打晕也算啊!

    就在我与霍华德挤眉弄眼忙着交流的时候,戈德勒越了我们先一步到达解剖台前,说道:“克雷格探员,你的同事来了!”

    “唔……”这个叫做克雷格的家伙没有抬头,反而双手环抱胸前并且支起了下巴,继续盯着尸体看。

    不理睬我们?感谢上帝!希望他永远都别理睬咱们吧!我和霍华德站在靠近布雷奇头部的地方,并点头示意戈德勒给我们解说一番。

    “死者在昨晚22点45分被捕于日落公园,23点5o分带入警局。昨晚的值班法医对他进行了简单的体检,他那时的身体机能很好,除了有些疲倦之外,只有手臂上有子弹的擦痕。负责这个案子的警官说,在警察逮捕他的时候他没有反抗,所以那些擦痕应该是医院枪战过程中留下来的!看,就是这儿。”戈德勒的叙述非常沉稳清晰:“今天凌晨四点以前,他一直关在临时刑拘室,四点的时候值班警员巡逻时现他倒在地上,当即将他送入附近的医院,医生查看后证明他已经死亡,然后尸体又被送回警局,到了我这里。”

    “经过解剖,我想他的死因很明显。”戈德勒停顿了一下,指着布雷奇那肿胀丑陋的脸部说道:“他是被坚硬的器具,嗯…你们见过市里常有的夹碟子用的三角碟爪吗?有点类似,不过比那种三角金属碟爪多了两角,并且活动底座更宽厚一些。死者被那个金属器具抓在脸上摁压,力量非常大,瞧,他的脸部两侧有明显的骨折,就是抓力造成的,同时那器具的底座封住了他的口鼻,造成他窒息!他的鼻子也骨折了,脸部损伤的部分血液被吸入了支气管里,所以他的最终死因,是死于外力造成的窒息。他的口腔明显糜烂,是脸部骨折造成的损伤,我还解剖了他的身体,他肺部和气管的状况都可以证明他死于窒息。我说得够明白么?你们可以理解为,死者在受到攻击之后的短短两分钟内死于窒息,并且他甚至连呼救的声音都没法出来!”

    “警局的刑拘室应该很安全,怎么可能有人攻击他呢?没有摄像头?”那个叫克雷格的家伙有一口沙哑的嗓音,他这样问:“负责这个案子的警官在哪里?有其他资料么?”

    “噢!您的问题似乎不应该问我!”戈德勒无辜般的耸了耸肩膀:“我只是法医,通常我只对死者的死亡原因和证物的状态负责。好吧!先生们,这儿太冷清了,既然你们问我,我也可以说说我了解的一些其他情况,临时刑拘室的摄像头装在室门口,只能照到进出门口的这段距离,这可是弗州的规定,因为议员们认为,既然这些嫌犯要在这儿过夜,难免要大小便什么的,所以**权很重要。要知道嫌犯可不是罪犯,法庭并没有说他们一定有罪,**权就要做到位。至于昨晚负责守卫值班警员,那三个倒霉的家伙已经被暂停了职务,并且已经被控制了,负责这个案子的彭德警官现在正审问他们呢!不用说,他们三人中肯定有人就是凶手,因为除了他们,摄像头可以证明再没人进出过刑拘室了。”

    “刑拘室有没有窗户?”克雷格若有所思般问道:“或许,你可以告诉我刑拘室的构造是怎么样的!嗯…刑拘室是不是有很多隔间?其他隔间是不是关押有其他人?”

    “刑拘室当然没有窗户!”戈德勒疑惑道:“难道你怀疑是那三个警员之外的其他人干的吗?这不可能,我的探员先生!对,刑拘室是关押有其他人,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间,没人能出得来!每间拘室都隔着墙,面向大厅的一面都是铁栏栅,并且全部上了锁……”

    “你是说那些拘室都是相互挨着的?”克雷格的眼睛眯缝起来,但他依旧没有抬头:“拘室面向大厅里的一面,是铁栏栅?”

    “对!”戈德勒开始有些不耐烦了:“我吃早餐的时候听说了,那晚上除了死者,也就是死者隔壁关了一个人,不过那个人可不是魔法师,他不可能打开锁头,然后再到隔壁去攻击死者!”

    “开锁很容易的!”我实在忍不住插了一句:“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戈德勒似乎从我的话里找到了某种智商上的优越感:“每个嫌犯被关进去的时候都会搜身,他哪来的工具开锁呢?好吧,就算他开了锁,他又用什么来攻击死者呢?那个碟爪是藏不起来的!”

    “也许吧!”克雷格忽然咧开嘴笑了,而这次他终于抬起了头:“那个隔壁的嫌犯,现如今,在哪?”

    “我听说,他是被抓错了!”戈德勒似乎再也没有了谈兴,他打算结束这次谈话:“早餐的时候,我听同事说,那个嫌犯也是在日落公园附近给逮住了,一开始警察们都以为他是医院枪击案的另一个主角,可到了凌晨五点就证实了他的身份,哈!他可是你们的同事,一个联邦探员,来自华盛顿特区。所以,大概他现在已经被释放了!现在,先生们,你们可以离开了吗?去干点什么吧,别在这儿妨碍我处理尸体!”

    是么?也就在这时,我忽然觉得事情恐怕比想象中更离奇,因为,我现克雷格探员,有一个不易察觉的,轻微的,小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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