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恩的猜测没有错。
实际上邓恩的精神已经暗中被江寒影响了。
如果不是这样，那么哪怕克莱恩净化了梅高欧丝和真实造物主的子嗣，又净化了邓恩史密斯的精神。
但邓恩也不可能这样帮助克莱恩。
至少不会这样毫不掩饰的帮助他。
毕竟邓恩现在，至少还是廷根市值夜者小队的队长。
为了廷根市的安全，任何危险和意外的因数都要被排除。
不过有江寒的暗中影响，加上邓恩对于克莱恩的确是抱着感激的情绪的。
所以这样的变化，邓恩自己都没有察觉出来。
邓恩很快将梅高欧丝关押在查尼斯门的后面。
并且让其他的职业者帮忙看守。
而他自己很快带着克莱恩出发，往老尼尔家里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
戴莉看着邓恩两人的背影，心中有些犹豫，她很像跟着过去，但最终没有说什么，只是在微微叹气。
随后克莱恩和邓恩队长就离开了。
两个人到了老尼尔家门外。
克莱恩先敲敲门。
随后门内传来老尼尔的声音：“是谁啊？！”
邓恩史密斯走上前说道：“是我，老尼尔，之前在值夜者驻地，真实造物主的子嗣降临了。
你没有感觉到吗？！”
只要是在廷根市的非凡者，估计都能察觉到那种邪恶恐怖的气息。
老尼尔在门口犹豫了一会，说道：“不好意思，刚刚我正在进行一个非常重要并且复杂的意识。
实际上我就要成功了……”
说着，大门打开。
克莱恩走进大门，看到的就是一个非人的怪物。
老尼尔的头就这样吊在天花板上。
他的身体都已经融化了，或者说和那些粘液丝线一起，和天花板长在了一起。
“来晚了……”克莱恩心中有些悲伤。
老尼尔变成这样，几乎已经可以说是完全失控了。
但老尼尔自己似乎还没有察觉到这一切，他对邓恩用讨好的语气说道：“邓恩，你看，我在举行一个仪式。
这个仪式可以让莎莉丝特复活！
只要用生命炼成的方式为她准备一句不朽的身体，然后在再从灵界召回她的灵魂。
之后我再祈求神灵让她们合一。
这样她就可以复活了。
怎么样，是不是很棒的想法？！
邓恩，你先和克莱恩回去吧，我的仪式很快就可以完成了。
等到明天，我就会恢复正常，然后带着莎莉丝特一起去见你！”
邓恩叹气一声，说道：“老尼尔，你从什么地方获得的这个复活仪式？”
老尼尔的语气有些疑惑：“祂就在我的耳边对我说，祂说的都是真的。
祂是……
隐匿贤者！？！”
老尼尔的语气充满惊讶。
随后他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怪物。
见事情已经不可挽回，老尼尔恳求的邓恩放自己离开，他会进入深山中，然后再尝试复活的仪式，并且保证自己一辈子也不会再进入城市了。
不过邓恩是不会放任老尼尔离开的。
哪怕现在老尼尔才刚刚变成怪物，还保持了相当的人性，但这样的人性也仅仅停留在表面。
老尼尔的真实性格已经完全改变了，他的理智也迟早会彻底消失。
当那一天到来，老尼尔就会彻底失控，疯狂杀人或者举行疯狂可怕的仪式。
到那一天，老尼尔会彻底失去他作为人的思维。
彻底变成一个怪物，就像当初被安提哥努斯家族的笔记影响的瑞尔比伯一样。
邓恩史密斯直接对老尼尔使用了自己的非凡能力。
他现在已经在克莱恩的帮助下，彻底融化了魔药。
所以他的力量也比原著中同样的时间要强大许多。
老尼尔只感觉到昏昏欲睡，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力量。
他知道，自己一旦昏睡过去，邓恩就会杀死他。
而他现在还不想死。
可是现在自己哪怕变成了怪物，也无法对抗邓恩的力量。
邓恩对老尼尔说道：“老尼尔，你太累了，先睡觉一觉吧。
等你醒过来一切都已经好了的……”
老尼尔祈求道：“别这样邓恩，放我离开吧，我还要举行意识，我就怀疑成功了。
至少等到莎莉丝特复活。
克莱恩，你还记得我曾经教你魔法仪式吗？！”
老尼尔越说越缓慢，最终他低下头，陷入了沉眠。
邓恩拿出了自己的手枪，对准老尼尔的脑袋。
他显得有些犹豫。
最后他看向克莱恩，问道：“克莱恩，如果你再使用了一次净化的能力，需要多少钱？”
克莱恩看着老尼尔掉在天花板上的脑袋，都变成这样了，还能救回来吗？
他又不是战地中的大夫！
不过邓恩显然听不到克莱恩的吐槽，他只见到克莱恩沉默了一会，就说道：“需要耗费最少400金镑。”
邓恩回应道：“加起来就是至少一千六百镑，我会想办法还给你的。”
“不过老尼尔变成这样，还能救回来吗？！”克莱恩问道。
邓恩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你的净化能力，连被真实造物主污染的梅高欧丝都可以净化，让她恢复。
说不等对老尼尔也能起到一定的效果。
而且之前在和梅高欧丝战斗的时候，我也已经被真实造物主影响了。
那个时候因斯·赞格威尔出现，我也感觉到自己差一点就要完全失控，变成一个怪物了。
但最后还是你帮我缓解了症状。
实际上，哪怕老尼尔哪怕无法完全恢复，我也希望他能够以一个人类的身份死去。
这样……
至少他在死后，能够获得永恒的宁静。”
实际上邓恩还有一点没有说。
老尼尔如果以现在的状况死去，他就没办法将老尼尔死后解析出来的非凡特性服用了。
也没办法让老尼尔在死后，也能在他的梦境中‘活下来’。
克莱恩听到邓恩的话，想了一会，对老尼尔使用了净化能力。
一刹那，许多金色光点从天空中降落下来。
落在老尼尔的额头上。
克莱恩和邓恩看到，老尼尔的身体仿佛正在恢复。
那些白色的丝线，黑色的粘液重新组合。
没多久，老尼尔的身体就在克莱恩和邓恩的眼皮子地下，重新融合完成了。
老尼尔躺在地上，他的眼皮有些颤动，随后他睁开了眼睛。
当他看到克莱恩和邓恩的时候，还有些迷茫。
随后他想起了什么。
左右看了看。
随后双手一撑，从地上爬了起来。
老尼尔有些惊讶，又有些不敢相信，他说道：“我真的，恢复了？！
怎么可能！！
而且，我感觉好轻松……”
邓恩看着完全恢复的老尼尔，嘴角露出微笑：“欢迎回来，老尼尔，不过你最好找一套衣服换上。”
老尼尔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早就已经破破烂烂。
他也露出一个笑容，说道：“放心吧邓恩，这套衣服是我自己进行魔法仪式弄坏的。
所以我不会将这些损失报销的。”
说道这里，老尼尔顿了一下，似乎想问什么，但没有开口。
他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换了一套衣服。
等他出来的时候。
克莱恩和邓恩依旧站在门口附近。
老尼尔看了一下客厅附近。
嗯，已经完全被黑色的浓液淹没了。
这客厅不经过至少一个星期的打扫，恐怕是干净不了了。
不过老尼尔也不是很在意这些。
他问道：“邓恩，我想问一下，你们究竟是怎么把我……
复活的？”
没错，在老尼尔看来。
邓恩和克莱恩，就是让自己复活了。
他现在想起来，自己变成怪物之后，可以说是失控了，也可以说原来的他已经死了。
毕竟连他的身体都早就已经融化，变成了那些黑色粘液。
现在他却重新获得了的身体。
甚至比以前更加健康。
可以说，这就是复活。
是比他之前想到的，生命炼成的仪式，更加完美的复活！
邓恩见状，看了一眼克莱恩，见他似乎没有掩饰的想法，于是说道：“是克莱恩，实际上克莱恩拥有一种神奇的能力……”
邓恩将克莱恩之前的表现，告诉了老尼尔。
实际上现在，老尼尔也可以说和他们是一伙的了。
所以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
听到邓恩的话。
老尼尔显得有些欲言又止。
邓恩看出这一点，他问道：“老尼尔，你有什么话想说吗？”
老尼尔点点头，他说道：“哎，克莱恩，告诉我们真正的代价吧！”
克莱恩听到这话，懵了一下，他有点没有反应过来。
什么意思，难道老尼尔看出什么来了？
随后就听老尼尔继续说道：“我猜测，你或许和某位隐秘的神灵有了联系。
你也是借用了神明的力量才能净化我们的身体。
但真神怎么会需要金钱呢？
你一定是支付了其他的代价！”
克莱恩有些无语，他正要说什么。
老尼尔就继续说道：“实际上我知道你的想法，你不想告诉我们那位真神的尊名，就是不希望我们被那位神明发现。
但克莱恩，实际上从你祈求净化的那一刻开始，我们就已经被祂看到了。
所以，不需要隐瞒，无论最终的代价是什么，我希望我们可以一起承受。”
克莱恩这才有些恍然大悟。
随后心中有些明白老尼尔的想法了。
实际上老尼尔作为窥秘人，知道不少关于真神的隐秘和仪式的代价。
他猜测克莱恩的净化能力，绝对是向真神祈求得到的。
而且他知道，克莱恩付出的代价必然不菲。
这个世界上的任何魔法仪式，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除非你祈求的那个神明是你爹。
无偿帮助你。
不然，代价必不可少。
当然，这样的话太过亵渎，老尼尔也只是在心中想了想，没有说出来。
免得遭遇神罚。
克莱恩心里无语了一会，也没办法说他施展净化不是向真神祈求。
而是获得了真神遗留下来的金手指。
而能够使用这种金手指的原因，也是因为这位真神和他一样，是穿越者老乡。
这种话既然说不出来，克莱恩又忽然想到，既然这样为什么不按照老尼尔的想法说下去呢。
这样至少可以让老尼尔和队长放心一些。
克莱恩想了一会，对两人说道：“实际上我能够使用净化的能力，确实是和老尼尔想的一样，向以为神灵祈祷。
实际上当初我卷入安提哥努斯家族笔记的非凡事件，那时候我几乎要死了。
当我用手枪指着我自己的脑袋的时候，我默念出那位真神的尊号。
所以我才能安然无恙。”
听到克莱恩的话，老尼尔和邓恩，才对视一眼，互相点点头。
“那代价是什么？”邓恩问道。
克莱恩回应道：“我每次使用净化，就等于从神明哪里借用了一个，相当于序列9 的非凡特性。
有时候借用得更多。
你们知道的，序列九的魔药主材料在市面上的价格，差不多就要四百镑。
所以我说我每次使用这种能力，就是消耗了400金镑，其实也没有骗你们。
因为如果我有四百金镑，就可以在一些非凡者的聚会上购买到非凡特性又或者序列九的魔药主材料。
只有只要将它们献祭给真神，就可以免除我自己的债务了！”
老尼尔问道：“祂的尊名？”
克莱恩见两个人目光坚定得看着自己，只好忍者尴尬说道：“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愚者……”
之后的时间，克莱恩和邓恩，老尼尔一起商量好了怎样应对值夜者总部的审查后，才各自分开。
分开之前，邓恩说道：“这笔钱我和老尼尔想办法，经量帮你凑出来，千万不要违约。
克莱恩，你上缴祭品的最晚时限是多久？”
克莱恩想了一会，试探道：“三个月？”
他感觉这个时间正好，毕竟随着今天的战斗结束，他也消耗了金手指中储存的大部分能量，急需要补充。
而三个月时间，说长不长，至少不会人两个人察觉到他说谎。
说短也不短，邓恩和老尼尔两个人凑个一千六百镑，还是轻轻松松的。
当天夜里。
克莱恩在睡梦中，忽然的感觉到耳边有沉沉叠叠的声音传来。
他很快反应过来，这是有人在向自己祈祷。
或者说向愚者祈祷。
他立刻起身进入灰雾空间。
随后克莱恩就看到了祈祷传来的目标。
是老尼尔，他祈祷道：“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愚者……
我向您祈求，复活一个凡人的办法……”
克莱恩看到这，顿时有些无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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