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历史军事 > 小市民的奋斗 > 第128章

?    京城的自行车很多尤其是在年青人中自行车为普及,在京城的街头随处可以看到骑着自行车的年青人,这些年青人或是洋行的职员或是学生在两年之前,自行车尚是一些少爷们的玩具,而现在随着国产自行车的大规模生产,廉价的自行车早已走进了大多数普通人家,自行车早已不再是什么稀罕之物

    “叮铃、叮铃……”

    骑在自行车上的于德林不时的按着手铃,用清脆的铃声示意人们躲开,在距离于德林前面不远一顶轿子在轿夫的抬动下一晃一荡的慢行着,这正是于德林拼命追赶的目标,在京城这地界还做着轿子的,大都是些遗老,他们不屑于坐马车或轿车,即便是在那些满鞑的王爷、贝子们都弄轿车做的前提下,在他们看来轿子就是身份的象征,同时也代表着他们对于过去曾经拥有过的辉煌岁月的追忆

    一追上轿子,刚一刹车于德林便抽出手枪冲着轿子就是两枪,随即把枪扔在车篮中,便用力蹬着自行车朝前冲去,那副表情好像什么事都没有生一般

    “砰砰”

    突如其来的枪声瞬间让原本热闹的街道立即变得混乱起来,乱窜的人群阻碍了骑在自行车上的于德林,实在走不动的时候,于德林调头朝街边的一个巷子骑了过去,巷子里并没有什么人,虽然不知道这巷子通往什么地方,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离开现场

    “滋……”

    就在于德林骑着自行车即将到达巷口的时候,于德林目瞪口呆的刹住了自行车,用单脚支着车,看着从巷口跑过来两个提枪的士兵,显然他们是听到枪声后从主街上赶来的,看着车篮内报纸半掩着的手枪,汗水顺着于德林的额头流了下来

    “你是干什么的”

    提着枪的士兵看着支着车子在那站着地于德林便大声喊道,两个士兵不约而同的朝车篮里看了一下然后彼此对望了一下,然后又看了看于德林,原本平端的步枪不自主的放底了

    这时一个身挎短枪的军官从后面走了过来一言不,看了一下此时的情形,对那两个士兵大声地骂道道:

    “你干什么地?他娘地挡什么道还不快快滚你两个还愣什么愣还不快走”

    “是长官”两个士兵脸上立即露出了笑色大声回答道

    军官挥了挥手示意两个士兵先走在他们走后军官走过于德林身边时小声说道:

    “还不快走把家伙藏起来出了巷子朝前过两个巷子朝右转进去就到师范学校了”

    “谢……谢谢”

    于德林有些激动地说道然后踩着自行车快离开了巷子

    “无论何时何地,你们必须要坚守正义,坚守自己的良心即便是在遭受挫折的时候,你们也要坚信一点无论何时正义事业的永远不乏支持者”

    骑在自行车上的于德林按照那名军官的指地路线,很快便有惊无险的到了京师高等师范学校的后门处,一进校园于德林就知道自己安全了这里地同学们会掩护自己,推着自动车的于德林想到了在课堂上老师曾经教过了一句话来

    “又是56公厘毫米缩壳边缘火弹又是那群从西北来的疯学生”

    用镊子从现在镊起一枚泛着黄色光芒的弹壳,京师警察厅的刑侦探长马一叹气自语着,然后把弹壳用白布小心翼翼的包好,马一知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和从前的弹壳一样,根本提取不到任何证据,那些西北的疯学生远比京师各学堂里地学生为谨慎,而且胆子大

    两天了

    两天之中过六百名旗人被枪击除了两人因为流血过多死亡之外,其它人都是大腿被枪击,那些西北来的疯学生都是冲着旗人的大腿打,他们的目的根本不是要杀旗人,而是用这种方式泄愤、报复

    “马探长,你说这群西北来的疯学生到底为什么?光伤人、不杀人,可是即便就是为了给那些学生报仇也不至于伤这么多人他们的目标从旗人勋贵到那些参与殴打学生的普通旗人,还有那些满鞑遗老,现在弄的京里地旗人人人自危生怕轮到自己的头上嘿嘿那梁先生也够运气的,一枪打中大腿一枪打中大腿根,若是再偏上一寸估计梁先生的那六房姨太就要守活寡了”

    跟在探长身边的唐海荣见探长又做着无用功,便有些无奈的问着这些“凶手”根本就不需要查,现在全京城都传来了,满京城的拿枪打人的是西北来的一群疯学生,那里还用查啊临了想到那要轿内被打伤地梁先生,唐海荣忍不住坏笑着,那梁先生堂堂地一翰林差点成了太监这事估计传出去也是个笑话

    “为什么?我还想知道都是西北教出来的这帮子疯学生屁大点地孩子就光知道到处拿枪伤人海荣,想不想和我一起到学校里逛逛”

    知道自己不可能在这里找到答案的马一对唐海荣说道在马一看来或许自己到学校里,恐怕就能找到答案了

    “可……探长,厅里不是不准我们进学校办案吗?我们要是擅自进学校,到时让厅长知道了,只怕……”

    唐海荣立即提醒马一厅里下的禁令

    上头说是不进校办案是让学生们能够安心学习可这四九城里谁不知道,上头之所以不准警察进校查案,一来是想安抚现在成天让中央严办肇事旗人的各省督军、省长,还有各省的商会以及省议会

    而另一方面则是不想抓到那些从西北来的学生,谁知道万一要是真抓住那些学生,到时西北那位爷会怎么干要知道那位爷可是为了几个商人敢和俄罗斯打仗的主,要是惹恼了他谁知道西北军会不会南下,全中国都找不几个愿意和西北军打仗主

    “谁说咱们是去查案,我是说咱们到学校里走走,我弟弟在燕京大学读怎么着就是厅长他老人家不能说我连去学校看看我弟弟都不成了海荣,你说你想不想去”

    马一为自己找到个合适的借口,同时不住的引诱着身边的唐海荣,做坏事当然要拉个垫背的

    “啊……去当然要去探长,咱们去看你弟弟要不要买点儿东西”

    有这么好的一借口唐海荣那里还会反对,何况两天来唐海荣可是一直想见识见识那些西北来地疯学生看看这帮子连命都不要的疯学生到底是什么模样,这些学生和他们的那个主任都是一个德性

    “根据各个学校的报告,在五月二十一日长安街冲突事后,西北六十三所中高等学校有名学生在长请假,其中只有37人是因病请假,目前要各个医院进行正常治疗而其它的325名学生都去了京城,而且在离开之前都带走了自卫武器,同时添购的子弹”

    持帽而站地秦义龙向面前的老板汇报道,作为第一批护厂队出来老人秦义龙上一次见到老板,还是在春节前的聚会上,没想到再见老板就给他添了个大麻烦可现在生的事不是秦义龙可以处理的

    作为西北警察局的局长两天来秦义龙接到了京师警察厅的多次通告,或官方或私下的,公开的是要求西北警察局协查目前京城出现地旗人枪击案,而私下的则是要求秦义龙立即派人把那些学生带回来,再任由那些学生闹下去,京师警察厅就难做了,到时只能抓人

    “三百二十五名学生好很好都是西北的各个学校教出来地好学生啊年龄青青的一个个都知道拿枪打人了”

    听着秦义龙的汇报司马面无表情的说道现在的司马不知道自己是该喜还是该悲,自己最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在西北出现了,如果这股风不刹下去或许二十年后,历史上日本的疯狂或许会在中国上演在爱国主义的大潮流之下,到时即便权高位重的自己,恐怕也只能随波逐流,民族主义爱国主义地力量,在任何时候都小看不得

    司马感觉现在的中国或许就象是二战前的日本一样,看着自己原本阡细的胳膊上长出了点肌肉就兴奋不已了国家刚刚取得民族解放、国家的实力迅得到提高,但是列强强加的耻辱尚未解除,在这个时候在有意无意之中民族复仇主义开始在国内盛行,矛头指向了那些旗人和列强

    在民族主义爱国主义的大旗下,学生们的从最初的口头地爱国呼喊,演变成了现在的燥动的直接行动,像现在的这种以枪击、暗杀为核心的直接行动的风气一开,总有一天石头要砸到自己脚的

    “老板,我们应该怎么回答京城那边?”

    尽管老板在说话时面无表情而且声音很平淡,秦义龙仍然能从中感觉到老板强压着些许怒意

    “立即派人去京城,把那些学生的枪收了然后给我带回来然后把他们送到部队让他们学会什么是纪律”

    强压着心中的怒意司马对秦义龙交待道现在这些学生把事情闹大了,他们地行为已经出了西北地法律准许的范围尽管他们地行为爱国的,但是在西北这个强调纪律、法规的地方,这些行为是不能接受的

    但是司马却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就是绝对不能将这些学生移交司法审判,不能打压现在西北和国内盛行的以民族主义为核心的爱国主义,这一切不过是刚刚建立,如果打压的话很有可能适得其反,中国人太容易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眼前学生们的表现就是如此,如果现在开始打压的话,或许国人又会滑向历史上的麻木不仁

    “石部长”

    秦义龙领着命令从老板的办公室走出来的时候,看到了正要推门进来的石磊,于是连忙和其打了个招呼,不过这个招呼和意料中的一样只是换了这个冷面狐地点个头而已

    “四石,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吗?”

    在石磊进入办公室之后,司马看着面前的石磊示意其坐,然后对其说道

    在来之前石磊的已经做好了让老板痛骂一顿的准备,尽管在这件事上石磊感觉自己非常的无辜,自己绝对没有参与鼓动学生们到京城四处枪击的事尽管自己地确是在京城生枪击事件后,就立即制定了一个全的计划,可那个计划送达之后,就被老板扣压了下来此时听着老板的问题,石磊明白或许是为了那个计划

    “如果没错的话,应该是为了京城的事”

    在长达四五秒钟内司马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面前的石磊

    “并不全是,其实你应该知道那份计划是不可能在我这里的通过的四石,知道我为什么反感阴谋吗?或者在你看来或许应该叫谋略才对”

    司马之所以这么问实际上是通过军情局了解到调查部并没有涉及京城生地事件,否则现在司马也不会如此平静的看着石磊,但这仅只是表面上很平静

    石磊面无表情的回答着老板地问题

    “他们人说老板您有些迂腐”

    司马眉头挑了一下问道“四石你觉得的呢?”

    “嗯有时的确如此”

    石磊的面色冷然的回答道,石磊之所以说有时,是指在对待国人的时候,对待外国人老板绝不会如此,两者的反差几乎都让石磊有些不太适应

    石磊的回答在司马的意料之中,这些话在西北只有几个人会当着面对自己说,尽管司马从来不会计较别人对自己说什么,但是千百年来,官做大了最难地就是听到真话这也是司马为什么看重周树人等人的原因,就是因为他说真话,那怕很多时候都比较刺耳

    “知道吗?我们从古至今崇拜的谋略、聪明其实有很多都是阴谋,尤其是我们往往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把这些谋略也好、阴谋也罢,用在我们自己的身上我们在做事的时候,往往只问结果,而从来不问过程,这也就造成了我们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的心理这一切让我们变得从人性上就缺少了博爱与良知其实博爱与良知却是人性之中最为重要的东西”

    司马语重心常地说道,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司马觉得现在的调查部太过于看重利益,甚至于已经到了不择手段的地步,甚至于能用谋略或是阴谋去形容之前调查部提出的计划

    一直以来,司马最为反感同样也是最为恐惧的就是国人对于阴谋的看法和态度阴谋是大多数国人最早悟到的智慧,阴谋同样是国人最容易理解的理论,阴谋是最让国人提神的鸦片没了阴谋,皇帝就六神无主没了阴谋小人就寸步难行没了阴谋,百姓社会就没了谈资阴谋撩拨着我们地神经、滋润着我们地思考在国人的教育体系中没有阴谋这一专业但稍有头脑地人都能无师自通当阴谋成为一种常态的时候,人们就会失去自己最重要的东西,就是良知和博爱

    “老板,调查部先考虑到的是西北的利益,其次才会考虑其它”

    对于老板的迂腐石磊并不是第一次触及,但是在石磊看来,恐怕自己和调查部会让老板失望了,良知和博爱?这些东西从来就不曾出现在调查部的字典里,在调查部所有的一切都会让位于西北的利益

    “四石,我想你现在应该已经明白了为什么会反对你的那个计划了调查部的职责决定了他的性质,但是这并不是我们可以牺牲那些学生的理由”

    司马并没有想过去改变调查部的行动方式,毕竟调查部本身就是阴暗的存在,为了西北的利益不断制造着种种阴谋,无论是过去或是将来,调查部都会这么做下去,这一点是调查部的职责使然,但是司马接受不了的却是石磊在昨天提交的计划

    “老板,但……这是最好地机会如果他们知道自己牺牲的价值,也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牺牲自己的生命”

    石磊为自己的计划辩解道在石磊看来那个计划非常完美,只要那些学生一出事,经过适当的运作后,西北军就可以明正言顺地顺着京张铁路南下,西北得到了合适的出兵关内的理由,到那时国内再也没有人能阻止西北军的脚步而中国的一切问题都会得到解决与此相比,牺牲一些学生,换取的却是整个国家的未来,即便是那些学生知道了同样也不会反对

    “四石,你错了,我们没有权力去牺牲任何人的生命”

    司马看着眼前的石磊说道,任何人都没有任何权力牺牲他人地生命,无论是他的理由是多么的高尚,多么地崇高

    “可是……”

    “知道吗?四石我希望有一天我们可以毫不迟疑的说,我们良心是清白的按照你原来的那个计划进行像这个计划,我希望永远不会再看到他”

    司马挥手止信了石磊的话然后语气有些沉重的对石磊说道在自幼接受的教育之中,父亲就曾告诉过司马,对得起良心是一切行为的准则,也是世间的最高地法律而十九世纪英国诗人、评论家亨利?泰勒也曾说过:“良心,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是他人意见的预告”

    在司马看来有良心的执政者总与民心相通,不像一些统治者总是把“人民或公民”挂在嘴边,而实质上并不把人民当一回事,不把老百姓的生命当一回事乃至最后涂炭生灵,草菅人命

    单单就良心而言,一个国家的脑能够将自个儿的良心视作上司,这已经是国民的福祉了不论哪一个国家的执政者,如其不尊崇那位无形的上司,或者早就与那位上司断交,那么,其所统辖国度地百姓命运也就可想而知了

    也正因为如此,司马才会将良心视为自己的最高上司同时希望自己有一天可以说自己的良心是清白的,而有时这真的很难,尤其是在面对着诱惑的时候,还能保持个人的良心和良知难但是司马仍然把自己的良心视为上司,当然也是对自己所作的道德约束

    走在燕京大学校园内地马一和唐海荣二人,从进入校园开始就感觉到好像有人要窥探、监视着自己,周围地一些学生在看着马一和唐涨荣时,则带着一种警惕的目光

    “马探长,咱们是不是那里穿地不是对劲要不怎么怎么……”

    手里拎着此许吃食的唐海荣有些不太确定的说道前脚踏进这个学样,后脚就开始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那些学生像是盯着贼一样的盯着自己,这种感觉非常不妙

    “好像是有点”

    进入燕京大学后马一也有同样的感觉,不过马一并不认为这些学生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或许他们现在的对于陌生人就是如此警惕用铁板一块来形容现在的京城的各个学校则再合适不过,他们是用这种方式来保护西北来的那些学生

    两人在这种被人怀疑、警惕的目光中来到了末名湖畔,马一知道很多燕大的学生喜欢在湖边聚会,在这么大的学校里找几个人或十几个人并不容易,但是如果要找的话,无末名湖边找到他们的机率无疑是最大的

    “海荣,如果没错的话,我敢说那边的那几位应该就是西北来的学生”

    在末名湖边未走几步,马一如愿以偿的找到自己来燕京大学要找的目标,马一笑着对身边的唐海荣说道

    “知道吗?海荣,那些西北的学生骨子里和京城的学生不一样,相比之下,他们像是军校生而不普通的大学生”

    马一站在那平静的看着十数米之外的凉亭中坐着的几个学生,其中一个学生即便是坐在那里,仍然能够一眼看出他和其它学生的不同和全国各个的大学不同,西北大学的学生除了是大学生之外,他们还是西北边防军的预备军官生,所以他们的表现像是军校生

    “嗯我们要过去吗?”

    顺着马探长的看得方向望去,唐海荣也看出那个学生和其它人的不同之处

    “当然要过去,我们来这不就是来找他们的吗?”

    马一说着便朝凉亭走了过去

    这时那几名学生看到有陌生人走了过来,立即站起来要离开凉亭,包括那个西北的学生

    “你好,同学”

    见他们要离开,马一立即和其打着招呼,眼睛则直勾勾的看着那个留着一头短的学生,全国的只有西北的学生才会留这种军人短

    “你好”

    见已经没机会离开了,吴光宇和面前的这两个三十多岁的陌生人打着招呼,这两个人绝对不是学校里的学生,不可能是学校里的教授

    “可以坐下来聊一会吗?”

    不顾得那些学生眼中带着的敌视的目光,马一直盯着眼前的年青人问道

    “有何不可”

    知道已经无法离开的吴光宇平静的回答道,即便是被捕或是被杀,也绝不能表现出自己的恐惧

    “同学们,我们来这是没有恶意的请你们相信我”

    看着周围抱着或是敌视或是警惕态度的学生,马一开口说道

    “你好我是京师警察厅侦缉探长马一,这是我的助手唐海荣”

    马一向眼前的这个年青人介绍到自己的身份

    吴光宇没有回答,没有作自我介绍

    见年青在听到自己的介绍后,眼中没有一丝胆怯或是慌乱,这一点不禁让马一有些佩服而唐海荣也用一种欣赏的眼光打量着面前的这个年青人

    “他的枪是随身携带的”

    在看到其腰间有点突起后,唐海荣暗暗提高的警惕,心中开始后悔为什么来的时候,自己的手枪没上膛,万一……

    而此时马一则静静的打量着眼前这个年青的学生,想从他的眼里找出些什么而吴光宇也同样打量着这名警官,尽管心底有些惧意,但是现在恐惧、害怕又有什么用呢?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你们是时候离开京城了从那里来,回那儿去要不然早晚都会出事的”

    马一终于开口了,马一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劝他们,或许是本就不愿抓住他们,但是现在马一又不愿意丢弃自己的职责

    “我们的事情还没做完等做完了,我们自然会回去来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安排好了一

    见对方是劝自己离开,吴光宇便放下了心来,于是便如实的回答到离开现在并不是时候

    “你们不怕吗?”

    从眼前的这个年青人的眼底,马一看到一些惧意后,他还是太过年青,还是无法掩饰住自己全部的惧意和害怕

    “呵呵马探长说的对,光宇是时候离开了”

    这时一个穿着便服的年青人走进了凉亭笑看着众人说道

    “你是……”

    马一看着前脚刚进凉亭的年青人疑惑道,这时马一注意到这个年青人的左胸前有一个红色的小徽章,来得这个人是复兴党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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